诸天之从唐探二开始 第二百五十三章 符箓三宗新主线!伟大存在亲笔信!(3/4)

所以相比他微不足道的个人力量,到底是回去重要,还是接收这份大礼重要?

孰轻孰重,可谓一目了然!

“唉……”

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平平无奇,实则高深莫测的年轻道人,顾一白心中百感交集“要是他肯加入组织,该有多好!”

顾一白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回冒出过这样的想法了,事实上,他不止这么想过,还不止一次这么做过,但每次都遭到对方婉拒,实在是令他一筹莫展。

他是真的不想白白错过这颗好苗子啊!

或许,正是因为心中无时不刻都在企盼对方能够回心转意,所以才能耐着性子,在唐公馆一连居住了长达半月之久吧。

如若不然,只怕要不了三天,用不了五日,他就会因为忧心党事,忧患党危,不听劝阻,不避险巇,也要选择冒险离沪吧?

看来,对方也是算到了这点,这才留有一丝余地,好让自己心存念想吧。

“罢了罢了,说到底还是自己着相了。”

想到江浩然修道人的身份,再想到他种种神乎其神的道术武功,顾一白突然间释然了。

不难想象,想要修炼出这一身本领,少不得需要耗费十数年苦功,怎么可能说弃就弃呢?

将心比心,如果有人劝说自己放弃信仰,背叛组织,自己又岂能答应?

也许自己并没有这层意思,但组织需要的又何尝不是纯粹的产主义战士呢?

自己三番五次登门劝说,虽说是爱才心切,但又何尝不是在逼迫对方作出选择呢?

想通了这点,顾一白不禁大感惭愧,正所谓信仰不可兼容,爱国不分身份,只要对方拥有一颗拳拳爱国之心,只要对方愿在国难之时挺身而出,那么他是什么身份真的很重要吗?

“嗯,看来是时候得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了。”这一刻,顾一白在赧然之余,终于熄灭了吸纳江浩然入党的心思。

江浩然此时还不清楚,自己准备的大礼竟无意间让顾一白直击心灵,引发了一场自我革新与灵魂拷问。

要是早知道,他准第一时间就将这份大礼摆出来,想必也能省却许多麻烦。

说来话长,但实际上思维闪烁,快如闪电,不过呼吸之间,顾一白已经调整好了状态,只见他正色道

“江道长,正所谓无功不受禄,就算是组织,也不能平白无故受你这份大礼,你有什么难处,请尽管言说,但凡我能做主的,现场便能与你拍板,做不了主的,待我请示延安后,再与你一个交代如何?”

念头通达后,顾一白直感到神清气爽,通体舒泰,前段时间因为内奸背叛打击到的心情,也郁结纾解,一扫阴霾,精神面貌焕然一新。

江浩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顾一白的气场变化,却也没去多想,只当受到“赠礼”一事鼓舞,提振了士气,状态趋于回复。

随即也不再废话,直入主题道“顾先生请放心,在下不会教先生与延安为难的。”

说到这里,江浩然仍旧感到有些难以启齿,忍不住试探道“先生可知,公馆之中,有一群可怜的女人,她们个个国色天香,却命途多舛,沦落风尘?”

“额,倒是略有耳闻。”

顾一白有些迟疑,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牵扯到这群风马牛不相及的女人身上,但闻言不免也是感叹道“唉,本是良家女,奈何入勾栏,非是不知自爱,亦非自轻自贱,而是世道沦亡,逼良为娼,不予活路啊。

不过她们既能得唐先生救助,想来也是有些缘法的,此番脱离苦海,更得贵人庇护,总归能落个善终,在这乱世之中,已是难能可贵。

说起来,只恨家国不幸。

令多少良家女子,沦落为江湖浪女,从此人尽可夫,尝尽屈辱。”

说到这里,饶是顾一白心坚如铁,也感到一阵悲怆无力,不胜唏嘘。

试问他们**人为什么要革命?

还不是老百姓没有饭吃没有衣穿没有房住没有田种,却仍旧要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、肆意凌辱、敲骨吸髓?

革命革命,革的到底是谁的命?

当然是革侵略者的命、革压迫者的命、革贫穷落后的命!

只有把它们的命都革掉了,中国人民才能得到解放,从此站起来、富起来、强起来!

中国才能走向繁荣富强的道路,实现弯道超车!

“我相信,只有**才能救中国,只有**才能发展中国,只有**才能强盛中国。”

江浩然坚定不移地说道“所以这些可怜的女人只有交到贵党手中,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,我希望顾先生可以答应我的请求,收下她们。”

“什,什么?”

顾一白原本听了江浩然的话还感到一阵热血沸腾,恨不得立刻将他引为知己,痛饮三杯,但怎料对方接下来的话,却是让他彻底傻了眼。

“哦,对了,顾先生。”

江浩然紧接着又一拍脑袋,说道“嗨,瞧我这记性,忘了告诉先生,除了那群风尘女子外,当初我在南京还同时救下了一批女学生,包括其他几名幸存者。

她们都是南京浩劫的幸存者和见证者,我认为我有必要将她们一并移交组织。

日后,她们的特殊身份,将成为日军在华夏大地犯下累累罪行的历史铁证,具有无法抵赖的原始性、不容置疑的真实性和不可辩驳的客观性。

我希望组织可以妥善安置她们。”

“哦?”

顾一白闻言脸色立刻变得肃穆起来“想不到这件事背后竟然还别有隐情,还望道长与我细细分说。”

顾一白因为身份特殊,故而入住唐公馆以来,唐天祥一直谨遵江浩然的吩咐,只是小范围对其宴请,所以顾一白虽然也知道公馆之中有赵玉墨这么一群人的存在,但关于她们的情况却多是从公馆下人口中道听途说,并不清楚个中细节,详细情况。

现在陡然听江浩然道出内幕,哪里还不大吃一惊?如果这群人真的如江浩然所说,是他单枪匹马从南京城中救出来的,那么,他对于江浩然的实力还要重新再做评估。

至于江浩然会不会是日本人派来的奸细?顾一白目前尚不敢贸然排除这种可能,毕竟就连组织内部都有可能出现叛徒,又遑论这突然冒出来的江道长呢?

万一是敌人派来的奸细,自编自导自演了这一出出煽情的戏码,妄图骗取组织的信任,从而一举打入组织内部,那后果只怕会不堪设想!

一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,顾一白简直不寒而栗!

当然,目前这一切还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妄加揣测,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自己的这一判断。

若是仅凭揣测就胡乱定性一位爱国人士的动机意图,那不但会严重打击我党的对外形象和公信力,同时也会寒了一大批爱国人士的心。

这个后果同样是顾一白承受不起的!

所以,没必要先急着下结论,先听听江浩然怎么说才是正理。

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
江浩然随即将他在南京城内的所作所为一一向顾一白娓娓道来,事无巨细,几乎没有任何遗留。

当然,涉及他核心秘密的部分,经过斟酌后,还是决定隐去不谈,毕竟那太过惊世骇俗了,真要说出来,顾一白也未必相信,何必徒增烦恼。

“就这样,我们几经辗转,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这里。”足足讲诉了二三个时辰后,江浩然这才缓缓收尾道。

而顾一白却还仍旧停留在江浩然所描绘的战斗画面中久久不能自拔。

“痛快!杀的好!杀的好啊!简直是酣畅淋漓!大快人心!江道长,你这是给我亿万同胞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啊!”

不知过了多久,顾一白猛地爆出一声喝彩,激动地在屋中来回走动,边走边摩掌道“这些丧心病狂的小鬼子,杀我同胞,烧我房屋、掠我国宝、掘我坟茔,可谓是恶贯满盈,磬竹难书!

对付他们,还讲什么国际公约,还讲什么仁义道德,就该见一个杀一个,见两个杀一双,这才是对我死去同胞在天之灵的最大宽慰!”

尽管江浩然述说的经历堪称曲折离奇、匪夷所思,但顾一白毕竟是一名敌后斗争经验异常丰富的情报员,不仅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,同时也拥有着远超常人的敏锐直觉和精准判断力,而现在,顾一白的直觉就告诉自己,江浩然所说全部属实,毋庸置疑。

诚然,他的直觉同样不能作为辨别真伪的直接依据,但真的假不了,假的也真不了,他救出来的人总不可能是假的吧?

就算日寇想要安插间谍,也不可能一下子安插这么多人,因为破绽实在是太大了。

你以为培养一个间谍有这么容易?

尤其是身份、经历、社会关系全部经得起推敲查验的间谍,像这样的高精尖端人才,日本人每培养一个也要付出高昂代价,又怎么可能一股脑的全往一处撒?